※基本沒什麽CP感，友情向也不為過
※無論如何總會拐向奇怪的發展，通篇流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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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memory n. 記憶

＞無妄之災

01
費力擠開眼睛，所見到的是一片純白且似曾相識的天花板。

『醫院啊……』

他這麽想著，有些無言。

『誒？以前好像也……』

他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02
「給我站住！臨——也——喲！」

「才不要！我又不是小靜草履蟲！」

他們一邊打鬧一邊說著什麼跑遠了，而路過差點被殃及到的門田與新羅也衹能嘆息這兩個人又開始不管不顧的鬧騰了。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稍微停頓了一下，門田才問出來。

「他們是那個啦那個，幼馴染什麼的。」

想都沒想，新羅就回了一句連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

「你們以前認識？」

「算是吧，我和臨也是中學同學，和靜雄是小學同學。」

「咦？！」

門田覺得自己可能是露出了什麼奇怪的表情，雖然新羅和他們是同學也稍稍有點驚訝，不過也算意料之內，但是臨也和靜雄……

「他們以前難道不在一個學校嗎？」

門田回想著他們最近種種，怎麼看都像做過無數次那般熟練，或者說已經是日常的一部分了。

「你這麽一說，好像是不在一個學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們是鄰居。」

「先不說這個了，他們又要過來了，再不走就又要被波及到了，換個視野好點的地方再觀察吧，說不定還能找機會解剖一下。」

「……」

雖然很想說什麽但是此時的門田說不出話。


03
捂著昏沉的腦袋，靜雄下意識往後撐著坐了起來環顧四周。

「啊，醒了啊？，還在想如果再不起來的話就——誒誒！等等等等，我開玩笑的！」

看著靜雄完全放下了他隨手舉起的櫃子，新羅松了口氣。

「果然是靜雄沒錯，剛醒來就這麽精神，看到你躺進醫院還這麽久我都以為是我眼花繚亂了。」

確定沒了性命安危之後，新羅又恢復了往常。

「……我，睡了很久嗎？」

雖然很想糾正新羅的用詞，靜雄想了想又放棄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轉移話題的靜雄，他的直覺也讓他抓住了重點，床單被抓出一道褶皺。

「也不長吧，大概有個三天三夜？不過你能躺這麽久還真是讓我吃驚呢。」

話雖這麽說，靜雄卻無法從新羅的表情和語氣中看出或者聽出什麼驚訝的情緒，不過他自己也很疑惑，怎麼睡了那麽久。

「難道是在做白日夢嗎啊哈哈！」

確實，靜雄的情況不能用昏迷，他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衹是一睡不起而已。


04
「這個是？」

11歲的靜雄接過母親手裏的包裝袋，有些迷茫。

「啊，這是臨也送來的，但是那孩子，說什麽都不肯進來。」

說道這裏，靜雄的母親嘆了口氣。

「靜雄，不可以和朋友吵架哦！」

雖然是母親誤會了，但是靜雄並沒有反駁，他思索了片刻，便拿著紙袋向外跑去。

「我知道了！我先出去一趟！」

「路上小心！……真是的，傷還沒好就到處跑。」

靜雄的母親望著奔出去的兒子也不阻止，衹是無奈地搖頭嘆氣。

「開門，臨也！」

明明身上的傷還沒好，卻還是很用力地在敲，最後拗不過靜雄的臨也衹好開門。

「先說好，我衹是怕你把我家大門給敲壞才開的門。」

臨也望著兩邊，就是不肯直視靜雄。

「這是你送來的嗎？」

直接過濾掉臨也彆扭的違心話，靜雄知道，臨也還是擔心自己的傷，這麽想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笑什麼笑！不許笑！沒什麽事的話就快點回去啦！」

裝作不想看到靜雄的樣子，臨也背過身去，背後揪緊的手指卻出賣了他。

「這個是你給我的吧，那麽我現在打開也沒關係吧。」

「什！等一——」

拿起手裏的袋子，也沒等臨也回答，靜雄儘自拆開了紙袋裏的盒子。

很簡單的包裝，裏面是一個賣相悄悄扭曲的大布丁，上面還用巧克力醬歪歪扭扭寫著『對不起』。

「小靜！笨蛋！」

大概已經到了語無倫次的地步，語法有些奇怪，羞恥到耳朵根的臨也打算立刻逃離這裏，被靜雄本能地伸出手抓住。

「一起吃吧！」

說完靜雄就把剛才挖的一大勺布丁塞進臨也口中，接著自己也挖了勺吃。

「嗚嗯……好甜……怎、怎麼樣？」

臨也差點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大口布丁噎住，他拍了拍胸口咽下去，爾後臨也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卻不小心咬了下舌頭。

「那還用說嘛，很美味！」

說著靜雄又塞了一口到臨也口中。

即使多年過去，那個被做得有些歪扭的布丁仍是靜雄覺得最美味的。

「那個……對、對不——」

很大份的布丁很快就被解決，雖然還是很彆扭，臨也還是找了機會想道歉。

「你在說什麼啊臨也，那衹是我不小心才撞到的。」

「那可是卡車！」

完全不明白靜雄為什麼靜雄能說得這麽事不關己，還是因為自己才被撞到。

「啊啊，好麻煩！說了是我不小心，你看，我還好好站在這！」

「笨蛋草履蟲！」

臨也低聲罵了句。


05
「難道是在做白日夢嗎啊哈哈！」

「也許是吧……我好像夢到了從前。」

大概是沒想到靜雄會這麽回答，新羅愣了一下，就在他還想說點什麼時，門田回來了，他手上那些醫院的單子和一束花。

「靜雄你醒了啊，有沒有不舒服？要我幫你叫醫生嗎？啊，這是幽讓我帶的，他說晚點會再來一趟。」

病房詭異的沉默讓門田有些不自在，見靜雄似乎在思索什麼，他把頭轉向新羅，衹得到一個攤手的動作。


06
三年前，高一時代，某個再平靜不過的傍晚，他們一如往常那般的追逐。

他突然背過身，逆著光笑著看過來。

他好像說了什麼。

血色的霞光沾上他的軀體，一如現在，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

一如現在？


07
「不用了，我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哇，這種即視感好像在哪見過。」

衹是新羅無意間的一句話讓靜雄突然頓住，之後他慌慌張張下了病床向門口衝去，邊走邊問臨也在哪，他怎麼樣了。

新羅和門田的沉默讓靜雄開門的動作一頓，之後頭也不回跑了出去。

「……靜雄是說要去找臨也？」

等靜雄走後，病房又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時門田開口了，帶著不確定。

「恐怕是這樣吧。」

新羅推了推並沒有多少下滑的眼鏡。

「但是……臨也不是在三年前的時候就已經——」

「啊，嘛，誰知道呢。」

新羅打斷了門田的話，臉上依舊是平時那種意義不明的笑容。

「大概真的夢到了什麼吧。」


08
寂靜的世界驟然被嘈雜的聲音擠滿。

刺耳的剎車聲、物體碰撞的巨響、人群的驚聲喊叫、急救車的尖鳴……

已經沒有人在意他那時說了什麼，也再沒有人會知道了。

09
——『臨也不是在三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因為車禍去世了嗎？』

這是門田未盡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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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現在流水賬都不會寫了？？？